以无私无畏之心守护忠诚与正义——记辽宁省辽阳市城郊地区人民检察院检察长孙乃英

发布时间：2024-08-28     来源: 辽宁省人民检察院     作者：佚名    

　　    孙乃英，中等个头，白净的面庞上驾着一副眼镜，镜片后面透过来的目光给人一份真诚和信任感，很难把他和那些“打虎”、“拍苍蝇”的闪亮成绩联系在一起，更像一位教书育人的师者。
    25年的从检经历，他取得了赫赫“战功”： 主办各类职务犯罪案件400余件，组织指挥中纪委、高检院、省纪委、省检察院及省公安厅交办大案要案21件，查处27人，其中省部级干部1人、厅局级干部5人、县处级干部21人，为国家挽回经济损失近3亿元。受到各级组织表彰37次，先后被评为省政法系统“人民满意政法干警”、省“十大杰出青年卫士”、省“十佳反贪局长”、省“十佳检察官”、 被最高人民检察院授予“全国模范检察官”荣誉称号；被中纪委、监察部、辽宁省委、辽宁省政府、省检察院荣记二等功5次。
    荣誉等身的孙乃英不愿接受采访，他说取得的那些荣誉，不仅仅是他个人的，更应该是和他一起工作的集体的。再者，他确实没有时间，被抽调到省里担任一个专案组的组长，正在查办一起厅局级大案。
    讲述没有围绕任何荣誉展开，而是从他一个个棘手的案件开始。

　　

　　

　　

　　    以忠诚和担当，他为党和人民交上了一份份满意的答卷

　　

　　    2015年，辽宁省纪委与辽宁省检察院将“10.21”专案——辽宁省某市原政协副主席刘某某涉嫌违法违纪案件交到孙乃英手上。这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几个办案单位接手后，都因为查办难度太大而没有任何进展。孙乃英临危受命，担任专案组组长。
    刚接触刘某某，孙乃英就感到了案件进展的艰难。刘某某曾担任过某市一个司法机关的一把手，是该系统全国法律业务专家，参与过刑法修正工作，有极强的反侦查能力。无论办案人怎么讯问，刘某某就是一句不说，案件没有任何进展。作为专案组组长，孙乃英的工作重点是把握查办方向，制定查办策略，掌控案件进程。但，多年的侦查工作让他养成了冲锋在前的作风。一看办案干警碰了“钉子”，他决定亲自会会刘某某。
    孙乃英的名字，刘某某还是熟悉的。2000年查办沈阳“慕马大案”时，二人都被中纪委专案组抽调，当时刘某某还是小组的组长。坐在孙乃英面前，刘某某还很友善，但脸上含着冷笑，那笑不是浮在脸上，而是躲在眼睛深处。
   “老大哥，没想到我们以这种方式见面啊！”孙乃英感慨地说。他希望用真诚唤醒曾经的老大哥迷途知返的心。
    刘某某略显尴尬，他没想到专案组组长是孙乃英。尽管平日没什么联系，但他知道，孙乃英是省里查办职务犯罪的好手。
    望着孙乃英真诚的眼睛，刘某某的冷笑立刻躲藏了起来，目光错过，还是沉默不语。
   “老大哥，知道自己为什么坐在这里吧。你也是老业务专家、老领导了，组织政策，你也是知道的。积极配合把问题说清楚，才是唯一的出路啊。”
    刘某某的脸上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都是诬告，工作一辈子，几乎整天和查办职务犯罪打交道，我怎么会犯法呢？”他有些恼怒。
   “作为曾经参与刑法修正的专家，犯没犯法，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孙乃英马上冷冰冰地回了一句。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刘某某的声音里开始掺杂铁屑，有一种硌牙的感觉。“你们不要被诬告左右，有人在故意整我，这些年办案我得罪了不少人。我快退休了，就有人在打击报复我。”
    孙乃英用目光狠狠地敲了刘某某一下，“好吧，那就试试看，看看我们到底掌握你哪些犯罪证据。”他知道，有时一个人的内心和外表就是相互矛盾的，越是害怕的时候，越是发出尖叫的声音，就像一个走夜路的人，心里虽然胆怯了，脚步却故意弄出很大的动静。
    同样碰了“钉子”的孙乃英知道，靠目前掌握的材料，刘某某是不会承认罪行的。综合分析刘某某本人的性格、特点、学识和工作能力等多方面情况，孙乃英知道，不面对铁证，他是不会低头认罪的。孙乃英决定改变一般由供到证的调查模式，制订了由证到供、加强谈话、供证结合，最后突破的原则，并作出详细的工作部署。
    刘某某在盘锦任单位一把手时盖了大楼，于是，孙乃英派人兵分三路围绕建大楼开始外围取证。
    经过调查，三组办案人分别锁定了建大楼的三个建筑商。面对办案人的询问，这三个建筑商拒不承认和刘某某有关系，更不承认行贿的事实。
    案件再一次受阻。
    听取办案人的汇报，孙乃英仔细分析这三个人的情况后，派办案人去企业所在地外围调查了解。很快，住址是营口的这家建筑企业反馈出来的消息令孙乃英眼前一亮。这家企业的老板是刘某某的远亲，老李，二人关系一直很好。嗅觉敏锐的孙乃英眼前一亮，那就从刘某某身边这个“铁杆”开刀。
    老李无疑是孙乃英逮到的一条大鱼。他属于甲鱼，盖特别硬，难啃，但是盖一旦砸开，里面的内容丰富得让人眼花缭乱。
    老李从事过公安工作，后下海经商，反侦查能力极强。刘某某出事的消息传出去后，他更是给自己和刘筑起了多重防火墙。
    面对老李的不配合，孙乃英果断决定从最基本的也是最繁重的查账入手，寻找突破口。
    把老李单位摞得像一座小山的账册拉回办案点，孙乃英带领干警仔细核对。经过三天连夜奋战，他们终于从大量的账目中排查出一条重要线索。这条线索如冬眠后的蛇，在孙乃英的眼前，慢慢蠕动起来。
    办案人将老李涉嫌犯罪的账目摆在他面前时，老李哆哆嗦嗦抬起头，看见孙乃英的脸上风云突变，眼前的一汪笑容，正在聚拢，很快变成一块冰……
    老李的防线开始坍塌。他提出要求：“配合办案工作，争取宽大处理。
    打开了老李的缺口后，孙乃英带领办案人一鼓作气，很快将另外两个建筑商突破。三人均如实交代了如何向刘某某行贿的犯罪事实。
    外围铁证掌握后，孙乃英决定趁热打铁，亲自会会刘某某。他问话的方式具有很强的跳跃性，他的话就像是一只多头的听诊器，这里敲一下，那里敲一下，看似无意，实则句句敲在刘某某的心坎上。
    “老领导，你有个亲属姓宋，在营口经商吗？”
    “他经常挂靠一个企业搞建筑吗？”
    “我不清楚。”
    “建大楼是哪年啊？”
    “单位游学费用花了多少钱？”
    “大楼的装修是哪个公司承建的？”
    ……
    这样的问话出其不意，单刀直入。刘某某喉头滚了滚，一时答不上。
    看看这个吧。孙乃英把老李供述后获取的证据摆在了刘某某的面前。
    具有丰富办案经验的刘某某看到铁证后，一下明白了。孙乃英抓住了他的牛鼻子。
    这时，刘某某的心理防线开始坍塌了，像是被推倒的一面墙。“单位盖大楼，我收受李某……收受张某……李某……”在铁的证据面前，案件取得重大突破。历时三个月，专案组到北京、大连、营口、盘锦等地寻找170余人取得证人证言笔录310余份，调取相关书证280余份近万页，终于全面查清了刘某某违法违纪事实。此案成功办理，受到省纪委领导和省检察院领导的高度赞扬。
    不管多么复杂的案子，落到孙乃英手上，他抓住的就是牛鼻子，不像有的人抓的是牛尾巴，一滑就过去了。
    省纪委和省检察院的领导高度评价孙乃英“于无声处听惊雷”的办案风格和能力：“多年来，多起大案要案的成功办理，关键在于他能从嫌疑对象每个细小的回答漏洞中发现线索，从每个细微的表情举止中，瞬间察觉嫌疑对象的心理，适时把控审查节奏、时机和力度，迅速取得突破。”
    但孙乃英自己不这样认为，他始终认为：“作为一名共产党员，对党忠诚，常怀赤子之心，勇于担当党和组织交给的各项艰巨任务，恪尽职守，就会突破一个个大案要案。”

　　

　　

　　

　　    有人恐吓孙乃英：“你轻点得瑟，这里还有好几起杀人案没破呢！”

　　

　　    2006年10月，孙乃英被抽调负责侦办最高人民检察院挂牌督办的辽宁省某监狱人员职务犯罪案。该监狱一名重刑犯人逃跑，监管人员涉嫌职务犯罪。此案被几个单位经手，几经调查没有任何头绪。这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脱逃的罪犯是吉林某市人。为了尽快突破该案，孙乃英调整初查方案，北上吉林等地调查取证。
    没想到正常的办案，却如同捅了“马蜂窝”。白天，孙乃英和办案人的车辆出行，后面总有车辆跟行。就连中午简单在小饭店对付口面条时，孙乃英也会发现邻桌有人不时有意窥视并偷听他们谈话。而晚上回到宾馆，孙乃英和办案人也会发现走廊里有人窥视。
    这还不算，恐吓电话接二连三。有一次，孙乃英带领办案人刚从监狱出来，就接到一个恐吓电话：“你轻点得瑟，这里还有好几起杀人案没破呢！”孙乃英淡笑：“听蝲咕叫还不种地了，该井水死河水死不了！我依法办案，你爱干啥干啥！”
    第二天早晨，孙乃英发现停在家楼下的车窗玻璃被砸碎。
    面对恐吓和威胁，孙乃英毫无畏惧。他告诉办案人：“我们查办案件方向是对的，犯罪分子慌了，才会蹦出来恐吓我们，希望我们收手。大家不用怕。相信我们只要为正义而战，一切邪恶都会望风而逃！”
    为了找到脱逃罪犯的家属，孙乃英和办案人费尽了周折，最后终于打听到该罪犯的父亲在家乡附近开了一个面馆。他们兴冲冲找去时，还是碰了一鼻子灰，该罪犯的父亲不承认儿子和他联系过。但从该人的面部表情和闪烁的眼睛，孙乃英坚信他儿子一定和他联系过，并且知道儿子的下落。
    一次碰了鼻子，孙乃英不气馁，就去第二次、第三次……每次去，孙乃英就点一碗面，边吃边和老人唠家常。有时，老人忙不过来，孙乃英就搭把手，帮老人收拾桌子、洗碗刷盘子。一晃半个多月过去，孙乃英的诚恳最终打动了老人。老人告诉他：“我相信你是好人，我愿意把我儿子劝回来，交给你。我也相信你会让我儿子立功赎罪，从宽处理。”
    脱逃罪犯到案后，案件很快取得重大突破。经过5个月的奋战，立案查处包括监狱长、副监狱长等11人。
    在办案中，面对威胁，孙乃英总是挺身而出。2004年3月，孙乃英查办辽阳县殡仪馆原馆长等人涉嫌行贿受贿案件，此案涉案金额较大，人员较多。办案人员在接触一名女性涉案人员时，她和亲属纠集人员对办案干警进行围攻。当时已是晚上6点多钟，办案人员被扯住衣领、推搡，无法脱身。人群越聚越多，事态非常严重。孙乃英获悉，火速赶到现场，把办案人员交换出去，自己留下来在群众的围困中做劝解工作，耐心宣讲法律知识，释疑解惑，直到深夜人群逐渐散去，避免了一起群体事件。天亮后，孙乃英率干警继续战斗，奋战7昼夜，一举侦破了这起涉案7人的串案。
    谈到威胁恐吓，孙乃英淡然地笑笑：“办案中遇到威胁恐吓很正常，但你要是退缩了，就被犯罪分子掐住了动脉。其实，有什么好怕的，犯罪分子是邪恶势力，我们是打击犯罪维护公平正义，我们背后有强大的党组织！只要我们是严格依法办案，我们就无畏无惧！”
    孙乃英从书记员做起，先后担任辽阳县检察院反贪局局长，灯塔市检察院反贪局局长，辽阳市检察院反贪局副局长，辽阳市检察院党组成员、反渎职侵权局局长和辽阳市城郊检察院检察长。孙乃英带领同事办理任何一起案件，都要求纪律严明，坚守清正廉洁底线，做到仰不愧天，俯不愧地，内不愧心。他所率领的集体多次被荣记二等功、三等功，被最高检授予“全国优秀反渎职侵权局”称号。

　　

　　

　　

　　    “如果我闯不过人情关、金钱关，不仅仅是案子查不下去”

　　

　　    2014年3月，央视、央广、凤凰卫视、《京华时报》、《华商晨报》等主流媒体以《辽宁工厂制售伪劣羊肉卷强致癌物超标2000多倍》为题陆续报道了“辽宁假羊肉卷”事件。
    看到新闻后，孙乃英意识到这背后肯定有渎职犯罪。他果断成立查办“有毒有害羊肉卷”背后渎职犯罪专案组，专案组成立当天便调取了相关材料。
    案子很快明朗。说情的电话也来了。打电话的是孙乃英的高中同学，某县组织部门的领导，二人关系特别好。高中同学的妻子杨某是食药监局的，因把关不严涉及该案。  
    高中同学恳切地对孙乃英说：“老同学，咱俩的关系，我不用多说，辽阳地区很多人都知道。这么多年，我没找过你为案子打过一次招呼，其实很多人求我，包括我的亲属朋友，还有一些领导，但都让我回绝了。我知道你在案子上的脾气，但这回是我媳妇，是孩子的母亲，希望你手下留情，照顾照顾。”
    孙乃英握着电话，内心如同针扎。虽然和老同学关系亲如兄弟，但同学的爱人触碰了法律。如果不查，还怎么捍卫法律、捍卫公平正义？如果查，同学爱人肯定要接受刑事制裁，丢了工作，甚至进了监狱，这个家庭也要破摔。同学也不会理解。
    尽管非常难受，但孙乃英还是冷淡地拒绝了同学的恳求：“如果是不牵扯案子的事，你家里有困难，我不吃不喝也要帮助，但这个案子，证据确凿，如果我答应你，我就得进去。我们一起长大，组织培养了你我分别走上领导岗位，你能忍心让我犯错误吗？”这几句话等于呼呼啦啦抛过去了许多封条，把老同学的嘴给严严实实地堵上了。
    没想到，当天晚上老同学托别人找到孙乃英递给他厚厚的一个大信封。老同学以为，同窗情谊不行，就用金钱开道。孙乃英厉声喝止：“赶紧把钱收起来，再不收，我就上交单位！”
    第二天，孙乃英亲自提审了犯罪嫌疑人杨某某。经过20天连续不分昼夜的加班加点，总共立查“有毒有害羊肉卷”背后国家工作人员贪污、受贿、渎职犯罪23人，其中还包括辽宁省卫生监督局副局长刘某某、谷某、林某某等五人。
    这个案件结束后，孙乃英多次去同学家里看望老人孩子。孙乃英对同学说：“不是我无情，我有热血，我更重视亲情、友情，但在法律面前，如果我闯不过人情关、金钱关，不仅仅是案子查不下去，我更可能沦落成犯罪分子了，毁了我个人，也毁了我的家庭！”将心比心，同学一家最终理解了孙乃英的苦衷。
    同学的友情关不好过，结发妻子的关更难过。
    三年前，孙乃英先后不到半年查办了一个国土部门2位工作人员渎职。其中李某和孙乃英爱人一个办公室，另一个王某是现办公室同事的爱人。
    李某刚被办案人带离办公室，孙乃英就接到了爱人焦急的电话。一看是爱人的电话，孙乃英就给摁了，他知道可能是求情电话。但孙乃英爱人接二连三地打，他只好接了，爱人电话里说：“李某刚被检察院从办公室带走，她是我好朋友，快帮我问问是哪个检察院反贪还是反渎部门带走的。”
    “是我们市检察院反渎局带走的。我知道。”
    爱人一愣：“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下？她怎么了？能不能不把她带走？她也不能犯啥事呀？有也只能是一点小事，放她一马。”
    孙乃英没再多说一句话，就把电话挂了，当天妻子又打了好多电话，他也没接。
    晚上回到家里，妻子向孙乃英爆发了熊熊怒火：“这么多年，你办案子是个工作狂，家里的事你一点也照顾不上。我体谅你，也不指望你，我任劳任怨全身心抚养孩子照顾好人。可你也不体谅体谅我。我一个办公室的好朋友被你手下的人给带走了，你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和我商量商量？”
    面对妻子的怒火，孙乃英只能劝慰：“她确实渎职犯罪，提前告诉你，这个案子我怎么查？确实是证据确凿呀。”
    “就你能办案子，你就查吧！她是我闺蜜，你查了她，还怎么让我在单位工作？你再查，咱们家的日子，也没法过了！”
    面对爱人的不解，孙乃英只能劝慰。
    没想到时隔不久，孙乃英爱人一个办公室同事的爱人被辽阳市检察院反渎局带走。不仅同事求孙乃英爱人说情，单位的领导也找她说情。
    爱人依旧在孙乃英面前碰壁，于是孙乃英遭受了爱人更猛烈的怒火。爱人也告诉他，在单位走廊里，很多同事碰见她都装作没看见，不和她说话。
    面对憔悴的爱人，孙乃英内心无比酸楚。妻子几次手术，因为办案，自己都没到病房一次。他感激爱人为了家里无怨无悔的付出，他更愿意分担妻子的工作和生活重担，但面对为案件说情，他只能无情地拒绝爱人。他相信爱人慢慢会理解的。
    多年从事自侦工作，孙乃英难免要不时面对人情关、金钱关，但他时刻告诫自己：要时刻保持头脑清醒和高度警惕，以忠诚之心、无畏之心、清廉之心，严守底线，守卫忠诚。

　　

　　

　　

　　     没有对老母亲尽到孝道，是他一辈子的痛

　　

　　    一提到老母亲，铮铮硬汉孙乃英镜片后面总是湿润的。2010年的夏天，正是孙乃英老母亲胰腺癌手术的那几天，偏偏又来一个大案子。
    一边是老母亲患重病即将手术，急需家人守候在床榻之侧；一边是案情重大，需要他顶住压力，亲自指挥。
    此时，孙乃英心如刀绞，当他看到疼痛不已的老母亲躺在病榻上拉着他的手，望着他，泪水顺着脸颊成串地往下流时，有一种生死别离的悲痛向他袭来。他无言以对。
    “你妈病情很重，需要你陪伴照顾。平时你工作忙，我们不打扰你，现在你母亲这个状态，你抽出几天，好好陪陪她。你在她身边，她就能减轻痛苦。”老父亲劝他。父亲在沈阳做喉管瘤切除手术住院40多天，专案组的办案地点距医院并不远，但他没能到病榻前照看过老人一次；之前，母亲心脏病复发抢救时，他正带领公安特警在外地抓捕要案的嫌疑人……
    孙乃英何尝不明白亲人们的情感和要求，何尝不想陪在老母亲身边和她一起面对死神的挑战，但他更明白时间对查处这起重大案件是何等的重要。可是家人会理解他吗？父母会谅解他吗？他本想向父母作一番解释，但他哽咽着说不出口。
    这时，老母亲声音颤抖地对孙乃英说：“你工作那么忙，你去吧，有他们陪我就行。”
    还没等孙乃英说什么，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孙局，有重大事情向你汇报，拒不招供的犯罪嫌疑人突然提出要当面见你……”
    他刚放下电话，还没容他考虑，电话再一次急切地响了起来：“孙局，安监局的领导来到检察院，要见你……”
    犯罪嫌疑人拒不招供，案件查处还没有撕开缺口；说情的、施加压力的又蜂拥而至；家人都在一边静静地望着他……
    满含热泪的他转过身去，只对家人说了句“拜托你们了”，便大步迈出病房。他听到身后传来父亲的怨言和妻子的抽泣，但是他不能回头，也不敢回头。
    老母亲手术后住院的二十多天里，孙乃英忙得也没有去探望一次。和老母亲通电话，老母亲理解他工作忙，就对他提出一个要求：“你还没有带我出去旅游过，等我出院了，你有时间带我去南方看看。”眼噙热泪的他连忙答应。他也总在心里合计：“自己从没陪父母出去旅游过，等有时间了，一定带父母出去走走，尽尽孝道。”
    从老母亲手术到离世的几年间，孙乃英依旧是常年扑在案子上，五加二、白加黑。
    一想到这辈子没能陪老母亲去南方转转，孙乃英难受的总要落泪，这也是他一辈子无法解开的痛。

　　    从检25年，孙乃英用高效依法办案的实际行动诠释忠诚；用无私奉献的品格铸就职业操守；用敢于负责的勇气担当重任。无论是惊心动魄中的较量，还是默默奉献中的坚守，他始终以无私无畏之心守望忠诚与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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